宋诀军营中长大,审问犯人自然有些手腕。
我为沈初担忧,沈初却不为他的话动摇分毫,平淡对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在下是何方人士,祖上哪里,都是大沧子民,至于来此地做什么,缘何遮面,恕在下冒犯,这些都是在下的私事,与这位军爷何干?”
宋诀听后也不恼,反而笑了:“有道理,你是什么人,的确与我关系不大。只是最近幽州动乱,有许多流民逃窜,我是个武人,见了眼生可疑者,总习惯问一问。不过瞧公子装扮,自是家境优渥之人,是我多虑。”他虽笑着,语气和神态却有些凉,脸上还浅浅浮了一层轻蔑之色。
沈初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宋诀冲我勾了勾手:“你过来。”
语气漫不经心,却不容人拒绝。
我下意识道:“我不过去。”
宋诀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是在怕我吗?”
我挺了挺腰,对他道:“我怕你做什么?”
他的目光越过沈初,落到我的脸上,目光愈发地沉了:“你不怕我,躲在他身后,又拉他袖子做什么?”
我扶住沈初,镇定道:“我今天还没吃早饭,所以有些站不稳。”又道,“你也看到了,有客人找我算命,你能不能从我的位子上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