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声音落在他耳中,却如同蚊蚋嗡鸣,甚至激不起一丝涟漪。他眼中只有那片化不开的、冰冷的血红。
杀意,早已取代了思考。
守护?责任?那是什么?这片土地上的人,只配得上他的剑锋!
杀一人为罪?屠百万为雄!
敢露头者,杀!
敢谩骂者,杀!
敢聚集抵抗者,杀!
他的剑光不再追求精准,而是如同死亡的浪潮,覆盖性的扫荡。
一座座城镇化为废墟,一片片田野化为焦土。尸骸堆积如山,鲜血汇流成河,怨气凝聚成遮天蔽日的血云。
他身后的道路,已非人间,而是用白骨与血海铺就的,通往地狱深渊的甬道!
他杀得这片幻境世界失声。除了风声呜咽,除了建筑倒塌的轰鸣,除了他沉重的脚步和伽罗剑贪婪的嗡鸣,再无其他声音。
恐惧,已经超越了呐喊的极限,化为了彻底的、死寂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