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在床边很平静的看着他。
她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伤,一边眼睛因为被田的拳头砸到,所以呈现出可怖的青紫色。除了脸上之外,身上也没有一处完好的。
但她此时不觉得疼。
甚至她想到自己待会要做什么时,高兴的浑身都开始有点发热。
她握紧了手里的那把铁刀。
这刀是前两天,族长偷偷从风氏换来后送到田家里的。
奴每次用这刀切菜的时候都会感叹于它的锋利。
看看,那亮晃晃的刀面,能将人影都清晰的映照出来。那锋利的刀刃,无论切什么都不用像石刀一样来回拉磨几次,而是只要一刀切下就行。
这样锋利的东西,田也敢放心的交给她,是觉得即使有了铁刀,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吗?
以前也许是吧,奴的脑子里飘过这样的想法。
奇怪,她今天的想法似乎特别多。
以前她是不怎么想事情的,因为想了也没用,她的时间都用来拼命干活了,哪有停下来想事情的功夫?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累的倒头就睡,更加没有思考的功夫。
但她今天睡不着。
睡不着就开始想啊想。
她想以前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活法呢?
因为大家都这样。
无论去哪里做奴隶,过的都是一样的生活。离开这个田,还有那个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