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他用一种歇斯底里的声音咆哮道,“打开所有城门!”

“所有人!包括城里的每一个男人、女人、甚至孩子!都给本王拿起武器!”

“我们不守了!”

“我们去进攻!去皇帝的军营里!去那面龙旗下面!去死!”

“我们,要去表演!演一出最疯狂、最血腥、最不成体统的烂戏!”

吴王疯了。

他被我那张纸条上的“真相”彻底逼疯了。

但他疯得很有“创意”。

他没有选择消极抵抗,而是选择了一种最极端的、最“反剧本”的自我毁灭方式。

他要将自己的“悲剧”变成一场让“观众”感到恶心和不适的“闹剧”。

这个“主角”的失控是“祂们”始料未及的。

当天下午,崖州城的四门同时大开。

数万名早已被战争和我的“疯话”折磨得精神失常的士兵和百姓,像一群出笼的嗜血的疯狗,嚎叫着从城里反冲了出来。

他们没有阵型,没有战术。

他们只是挥舞着手中一切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疯狂地冲向了那座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皇帝大营。

这是一场自杀。

一场毫无逻辑、毫无美感的纯粹的集体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