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念,如同一缕轻烟,艰难地跨越了我们之间那片死寂的距离。
【你还在吗?】
【在。】
梁凡的回应同样虚弱,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
【陈三生......我们......赢了吗?】
赢了吗?
我环顾这片“无”。
山河不在,日月无光。听不见鸟语,闻不到花香。
没有了帝王的野心,没有了僧侣的禅唱。没有了黑子的悲歌,也没有了白子的天理。
一切,都死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确砸烂了棋盘。但代价,是棋盘上的一切,包括我们自己。
这能算是“赢”吗?
我无法回答。我的神智在破碎的边缘,巨大的空虚感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要将我最后这一点意识的火花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这片死寂的,由“失败”与“同归于尽”所构成的灰色平衡,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