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汉子大笑起来,“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一个人走在这荒郊野外,不出半天就得被野狼叼了去!上来吧,我们是去往洛城的张家商队,捎你一段路,也不费什么事。不过说好了,要是遇上麻烦,我们可顾不上你。”
“多谢!多谢!”我心中一暖,连忙作揖道谢。
我被安排在最后一辆装满布匹的货车上。驾车的是个沉默寡言的老把式,只是对我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我靠在柔软的布匹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的疲惫稍稍缓解,但精神上的弦却丝毫不敢放松。
车队里除了我,还有另外几个搭顺风车的路人,其中一个同样是书生打扮的老者,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约莫六十来岁,头发花白,一身儒衫虽然陈旧,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不像我这般狼狈,只是安静地坐在另一辆车的角落,捧着一卷书在读,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傍晚时分,车队在一处破庙前停下,准备在此过夜。
护卫们熟练地生起篝火,拿出干粮和水囊。
我啃着自己冰冷干硬的馒头,就着水囊里的一点清水,艰难地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