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愿铺床开始,他就一直抱着她阻碍她的行动,异常粘人,现在听他说着略带孩子气的话,想到之前自己隐隐约约闻到的不甚清晰的酒味,不由问他:
“你是不是喝酒了?”
秦沥乖乖点头,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我就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就醉成这样,许愿摇摇头,看来各个方面都很厉害的秦沥也有不擅长的地方嘛。
“很晚了,你真的不要睡吗?”
秦沥是想点头的,但是看到许愿困倦的小脸立刻变成了,“好。”
他直直躺在被子里双手搭在小腹上,即使没有睡意,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等他终于不闹腾了,许愿松了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她总算是困了,浓重的睡意袭来,几乎是刚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安静漆黑的房间里,秦沥良好的视力让他即使在这么黑的夜里也能看清床上已经熟睡的许愿。
伴着她清浅的呼吸声,原本没有睡意的秦沥也逐渐阖上眼皮,本就不太清明的神志愈发混沌,不消片刻,他也随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
——
研究院地下室。
楚易水肃着一张脸,惯常挂着笑意的脸上也没了笑。
他旁边是一个花白头发,身着白大褂的老人,约莫六十岁左右。
他们的对面是一张病床,上边躺着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少年,宽大的病服包裹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露在外边的手背依稀可见无数尚未愈合的针孔,他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