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窈心中存了疑惑,正好她也闲着无事,便命人将熙嫔给传进来。

见归念梅轻飘飘地迈进殿里来,顾舒窈有些诧异——数日不见,她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再转念一想,顾舒窈又自己想明白了——和涂姣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看着皇帝和涂姣恩恩爱爱的,哪能不瘦呢?!

更何况这些天,皇帝翻的可都是她归念梅的牌子呢!做了挡箭牌还没得好处,还要被那些个酸溜溜的妃嫔们冷嘲热讽地为难……

想想就憋屈。

想到这点,顾舒窈就不由得同情起归念梅来。

归念梅恭恭敬敬地向顾舒窈行了礼,得了贵妃的吩咐坐下了,就从自己的袖兜里摸出一张薛涛笺,道:“嫔妾听闻娘娘最近身体抱恙迟迟不好,想起来我待字闺中时候也有过这样一段时日,食欲不振,精神颓靡。后来爹爹请到了一位游历江湖的神医,为我开了这么一剂调理方子,我吃了半个月就好了。”

说着,归念梅将这张笺纸递给一旁伺候的宫女,让她呈给顾舒窈:“娘娘大可试试这个方子。宫里的太医……”

说到这儿,归念梅有片刻的停顿,寻思片刻,才捡了个合适的形容:“宫里的太医用药都太过温和了,怕是治标不治本。”

归念梅的话顾舒窈明白。

宫里的太医最是惜命,治病只求四平八稳,人不死就成,所以归念梅怀疑顾舒窈这病迟迟不好,是因为太医们不上心。

顾舒窈瞥了一眼小宫女手里的薛涛笺,也没接,只懒懒地答了归念梅一句:“熙嫔的好意,嫔妾心领了。”

归念梅起身行礼:“这些都是嫔妾分内之事。”

顾舒窈微微颔首,不再提这药方之事。

药方送到了,归念梅又同顾舒窈客套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在归念梅走前,顾舒窈问了她一句:“熙嫔为何会想到给本宫送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