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呦呦瑟缩了一下,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您说得是谁,但求魔尊留我一条性命,我愿为奴为仆伺候您,只要别把我推下去!”
“琬琬!”殷殊忽然受不住般打断她的话。
他一把将陶呦呦推倒在玉石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满目哀戚:“别这样对我,琬琬,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他感觉自己就要疯了,他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梦,可是,如果是梦,他从没有梦到过如此真实的场景,手心的触感、桂花的香气、还有她那仿佛钟灵山泉水一眼清澈的眼睛。
“你是她,你是她!”殷殊低下头去嗅,熟悉的桂花香一股一股地弥漫过来,他后颈刺痛,似乎在痴心妄想那个未完成的标记。
陶呦呦僵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想安慰,可最终只说了一句:“魔尊大人,请您自重。”
身上的人身形一震,只听一阵闷咳,殷殊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匆忙转过头去,竟咳出一口血来。
……心生魔障,则身陨道消。陶呦呦心头发紧,也顾不得许多,匆忙扶起他。这一触碰她才发现,殷殊消瘦了哪止一点半点,他嶙峋的脊背几乎硌手,整个人轻飘飘地偎在她的怀里。
“魔尊大人,我听闻您曾是钟灵山大弟子,只差一步便可登仙。”陶呦呦忍不住道,“小女子斗胆劝您一句,苦海无涯,若您执迷不悟,以后只会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就连您自己也要搭在这情情爱爱无足痛痒的小事上。”
“你在关心我?”殷殊抹了一把唇边血迹,红眸盯着陶呦呦,眼中满是期待。
陶呦呦实在没想到,自己的死竟然将殷殊害做这副模样。
她垂头避开那灼热视线:“我只是惋惜,钟灵山最优秀的大弟子,竟然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