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出息,她想。盛野都那么无情地万花丛中过,她身为乾阳,自然也可以把这件事看得云淡风轻,就当是……就当是被狗咬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陶呦呦心底已经上演了好几出爱恨情仇的大戏,然而,预想中被咬的瞬间却迟迟没有到来。
陶呦呦终是按捺不住,偷偷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朝盛野看去。
骄傲的宫主大人似乎没发现身下那道偷窥的目光,他满头虚汗,眉心微皱,神情看似有些着急。
之前在冷泉里修炼纯阳内功,此时全身经脉里充斥着霸道强劲的内力,亟需乾阳之气为他中和这股蛮横的力量,好让他全数化为己用。
然而……他竟然试了几次都不得章法。
可恶。盛野呼吸渐渐散乱,披散着的头发也有几根黏在了脸侧,他越是焦急越是板着脸,一派冰冷神情,仿佛自己悠然自得一般,可惜下颌尖上挂着的一滴汗珠出卖了他。
那滴汗珠微微晃动着,最终砸在陶呦呦的肚脐上,视线跟着下滑,陶呦呦看见他跪在自己身侧的腿竟然在发抖。
盛野沉默着,咬着下唇又努力了几次,竟一次比一次离谱。他心底愈发焦躁,手上也渐渐力气不济。
山风吹拂,他嗅着陶呦呦恬淡的檀香,眉间染上一丝恼恨,明明听闻这事很容易的,只要对准了坐下去就万事大吉,可是……他没想到竟然那么痛,害得他稍一尝试便忙屏息抬起身体,再试时已然对不准了。
莫非是这炉鼎选得不好,尺寸过于壮观?
盛野停下来,微微垂着头喘气,陶呦呦不知不觉睁大眼睛盯着他,视线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