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又痛又热,他好像已经死了几次,死过来又死过去。
陶呦呦不跟他交流,按着他的手腕,连一点牵手的安慰都不给他,盛野挣了几次无果,终于在这场欺凌里溃不成军。
雪豹圆圆的耳朵贴在枕头上,尾巴也软趴趴地垂了下去,盛野呜咽出声,断续着示弱:“呦呦……呦呦你别这样……好疼。”
疼,哪都疼,到处疼。
盛野说了一句,就像被丢弃的雪豹幼崽一样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身后的人不知何时停止了动作,她沉默了片刻,轻轻俯身搂住了盛野的肩,温柔的声音自耳畔传来,陶呦呦哄道:“知道了,你应该早点说呀。”
盛野抬眼去看她,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簇一簇。陶呦呦拉着他的手让他坐起来,指尖轻柔地揉捏他的脖颈,那散发焦糖味道的地方令盛野的目光又变得涣散,陶呦呦循循善诱地与他说话:“只要你说疼,我就会停下来,只要你想要,我就会给你,很简单吧?”
“如果你不会喜欢,我就来教你喜欢,如果你不懂依赖别人,我就努力变得可靠,盛野,我喜欢你,想跟你一起变得更好,你呢?你愿意为了我改变吗?”
仿佛春雪初融,盛野紧绷的神情渐渐软化下来,他好像理解陶呦呦的意思了。
假如说盛野并不擅长与人交往,那么陶呦呦就是那个愿意包容他的人。或许,他也应该试着多分给别人一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