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容王派人来掀帘子时徐仁卿已经站起身来,对着容王说道:“姑娘需要调理身子,还请王上腾出院里的空房间给在下暂住,既能及时关注病情又能免了反复进宫的劳累。”
“可,宫内尽是女子,医师住在这怕是不便。”
徐仁卿舔下嘴角,阔步走到门口说道:“那请恕本医师无能,实在经不起来回奔波,她的腿只看王上让不让她好了。于我倒是无所谓,磕磕碰碰兴许还是个教训,在下告辞。”
容王见救命的稻草要跑,只得连忙答应。好在医师说自己在院子里不会乱跑,若是担心便派几个人守住院门即可。
徐仁卿亲手熬了汤药,在士兵眼皮子底下淡然的进了屋内,遣走屋内宫女。
又借口风凉,为免姑娘惹上风寒更是病上加病,所以屋子门总是关着的,没人知道医师在屋内尽心竭力的做什么事。
“贺川。”
他坐在床边,捏着汤匙放到九木唇边,喂下口药后看她没反应,继续说道:“这是个好名字啊。”
“你说这个做什么?讽刺我?”
“我哪敢啊?”伸手擦擦她嘴角后摆出一副可怜样。
“你什么不敢?徐仁卿我看你胆子大的很。”虽然没下手,但这种想法又都是不能有的。
还留下信就走了,可恶。
九木咬着牙,对在唇边的汤药便喂不进去了。
徐仁卿扫着她的乱发,满含歉意说道:“是仁卿的错。”
他不再开口说其他的,跪在硬踩板上的膝盖发软,也只是撑直了身子一下一下的搅着碗里黑压压的汤药。
“仁卿万死难恕。”
九木心不由得被什么东西攀扯住。
她实际早已经不气了,自己本就是个不顾父母劝阻爬树爬墙头的孩子,非要掉下来摔摔嚣张气焰才肯罢休。
“急事办完了?”
徐仁卿放下她不肯喝的苦药,起身投了温热的帕子擦她的手。
“办完了。”
知道免不了被这么一问,虽然心里早早做好护她闹一通的准备。可指尖抵着帕子在手心处转了好几圈,床上人突然沉默不语了。
“阿九,你不想知道我抛下你,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