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相处下来,怜贵人是真心喜欢赫连肆这个懂事又可人的小公主,这会儿见赫连肆这般,
不免站起来跟上去了几步,看着月儿抱着赫连肆的身影越来越远,怜贵人轻轻摇了摇头,担忧地说着。
赫连赐听了,纤长的眼睫微垂,撒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见那若幽潭的黑眸在想些什么,
搭在轮椅扶手的绣袍下,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匕首的纹路。
是温常乐那个女人找小怂包的麻烦了,还是,小怂包被赐了哪国和亲?
五岁,赫连孽已然沦丧到这般地步了?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现在的他没办法改变左右的,黑眸暗了暗,修长苍白的手指,指尖溢出一滴滴猩红的鲜血,与那格外殷红的唇,一般妖冶诡异。
他还真的是,厌烦了这等无能为力的感觉呢。
而这边,
月儿紧跑慢赶的,总算是在赫连孽用完早膳之前,抱着赫连肆赶到了卧龙殿。
殿门口的守卫进来通禀时,长鹰颇感意外地看向了门口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转身,就进了殿,给赫连孽通禀。
赫连孽正在用膳,明明只有赫连孽一个人吃,桌上却愣是摆放得满满精致的佳肴,再看看卧龙殿这穷奢极侈的装潢,也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听了长鹰的禀告,赫连孽微挑高的眉宇,俊美的脸上有过一丝不解,
永清宫那边他有派人去监视,自然是知道这丑东西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是死活赖着不愿意起来的。
“让她进来吧。”
赫连孽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海鲜粥,语气慵懒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