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好像看到那里有人。”玄澈道,他指着一处,那里正好背着所有的光,粗壮的柱子横在那里,连月光都照不到。
霁雪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道:“没有人。”
她余光看到明辰,立刻皱眉道:“不许偷懒。”
明辰几乎是赚着笔了,他一直都认为霁雪的声音很好听,可是现在听到,怎么如此毛骨悚然呢?
他看着自己画了一半的符咒,歪歪扭扭,勉强能成型,据说这还是最简单的,大家都说好简单,可到了他这里,比让他练一天剑还难受。
桌子的一边堆满了他画的符咒,大多数都是废稿,没有作用,揉成了纸团,堆在一起,成了一座小山,有几个还滚下去了。
大徒弟江子涯看得昏昏欲睡,已经在树下坐着睡着了,只剩下霁雪和玄澈百无聊赖地望着楼上,讨论到底有没有人。
他抬头,霁雪和玄澈背对着他,他看了看数了数自己还得画三十多张,心中一震,轻轻地放下笔。
“肯定是路过的。”霁雪道,“我们还是继续看你师父画符咒吧。”
她转头,本该坐的端正笔走游龙的明辰不翼而飞,那支笔上的墨水还没有干涸,刚走没有多久……
“……”霁雪。
“师父跑了。”玄澈说。
霁雪看着桌上画了一半的符咒沉默不语。
“师娘,你为什么要让师父学这个?”玄澈问,“师父都已经到出窍境界了,再一步就是大乘,这种低级的术法,师父就算不用符纸,也能随手驱动,娘说不是谁都像爹一样天赋绝顶,能两样都学,两样都学的,要么一事无成,要么必成翘楚,整个中仙界,也就皙少家主能勉强顾得上,但终究是天赋有限,能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