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心形纸屑不断从天空蓝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已经在地面上铺了薄薄一层。

不过,好在大部分人都只沉浸在情人节的氛围里,而不是过多的关注不和谐的装扮。

玛丽作为少数人之一,正单手撑着下巴愣神。

伊格内修斯又是有一个星期没有给她来信了,而她也不能说……主动给他写信吧?这像什么样子呢?好吧、她心软到给他时间,可他也不可能给这个时间划上一个无限的长度吧?

想到这里,玛丽的目光转移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周末早起的学生不算多,她正巧看到柳克丽霞正坐在那个马尔福旁边,伸手拂去落在她的熏咸肉上的五彩纸屑。

她就这样正大光明地观察着她。她的妆容鲜艳可爱却不艳俗,又直又长的黑发神秘又优雅,就连她吃早餐的动作也给人一种“瞧瞧这就是贵族小姐的礼仪”的感觉。

相比起来,玛丽这张脸就过于寡淡了,却配上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她在战场上可见过不少来自美国的金发姑娘,她们活泼又热情,金发跟她们更为般配,而自己呢?她自己都觉得不伦不类。

在这个四十年代初的情人节中,混杂着来自玛丽的失望与沮丧。

不能再这样了,她想。

她把自己那份早餐吃完之后,就跑回校医院,把之前她泄愤网购的衣服化妆品全部翻出来,挑了一个最热情洋溢的亮红色修身一字肩女巫袍,便坐下来,把大大小小的眼影盘,口红都摆在桌子上,用前几天在杂志上学会的美发魔咒做了时下最流行的发型。

按理说,只要今天没有出现什么小狮子和小蛇谈恋爱又因为观点不合而打起来的事,校医院里应该只有那两个被石化的倒霉蛋。

总之——她都那么难过了,就让她在比较清闲的白班摸一会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