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定一个吧。”她转头看着里德尔,而里德尔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她明白,钱不够了!
如果不是她太疲倦了,她绝对是要杀回去找克雷莫要钱的,看来他们只能凑合一晚上了。
他们先后洗了澡,只能穿原有的衣服。这旅店可真不怎么样,不过也不能要求太多,她在任何环境都能呆的好好的。
她还是使用老办法把自己的头发擦干,如果不是这个房间太小,她就要用复制咒把床再变出一个。而现在只能用变形咒弄一个地铺出来。
待到里德尔出来的时候,他甩给他一条毛巾,“复制的,新的,我没用过。”
里德尔也不说话,默默坐在床上擦起头发。
她托着下巴坐在地上的垫子上看着他出神,愣愣地叫他的名字:“汤姆。”
他垂眸瞄了一眼她,这使她继续问道:“你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吗?”
里德尔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而玛丽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到了雷,还在自顾自地说:“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姓克雷莫是因为我妈妈姓克雷莫,可这个名字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我可能再也不会提起这个名字了,可能,我永远就是玛丽了吧。”
“那你是把我当成你倾诉的对象了吗?”里德尔阴恻恻地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很难过,我想说说,我只能跟你说。”她将下巴压在膝盖上,歪着头委屈道:“我周围没有人可以说的。”
“邓布利多呢?你不是总是‘可是邓布利多是这么认为的’吗?”里德尔没有停止他的恶言恶语,他把毛巾甩在一旁,下床坐在了玛丽旁边,一系列动作下,发丝间的水珠溅到了玛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