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的。”他对这个最有信心。

“胡说!”玛丽直接怼了回去,“要不是我去救你,你流那么多血,其他生物都要闻着味道赶过来了!你再厉害也招架不住!”

里德尔认为自己和玛丽相处时是不是免不了她的一通说教,但他知道他需要快点习惯,况且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听到她这么说话了,还有点怀念。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这完全跟他的作风画不上等号,“你决定在毕业前再多一个壮举是吧?你好鲁莽。”

里德尔第一次被人说鲁莽,他刚想回嘴,却被伤口拉扯的倒吸一口冷气,精致的五官扭曲起来,“疼啊,玛丽。”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疼呢。”玛丽嘴上说着,手上却放慢了速度,温柔些许。

“我当然知道疼了,我还知道你在心疼我。”里德尔得意洋洋,眼神中带着一种玩味,欣赏着她听到这些的表情,“玛丽,坚持有什么用,一直拒绝我,装清高,到头来不依旧会‘堕落’到我身边,我劝你最好快点跟我和好——你太用力了,玛丽!”

里德尔正发表着自己对玛丽心理的“精准”掌控时,被她故意硬扯了一下伤口,又渗出血来。

“反正死不了,不是你说的吗?”玛丽挑眉道。

“我又没撒谎。”里德尔本想做个耸肩的动作,可惜现在的情况无法让他实现这个想法,“玛丽,快点,你应该现在投身于我的怀里,毕竟再拖下去,我离开学校之后,就没有好的借口来找你了,你也不想这样,不是吗?”

里德尔说完,便细细观察起玛丽,她因为心急额角透出几滴汗水,最明显的是两个膝盖就像她内心的焦灼一样不断摩擦碰撞,他认为自己现在又有些神经错乱,他真想不顾她说的任何话,用手按住她不听话的膝盖,把她压在床上、或者任何一处,无所谓——蛊惑她,占有她。就像贤明的君主奖励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样,随意施展他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