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感受到挤在了他旁边,在小马车里疯狂膨胀,他拨拉开的奇怪蕾丝和花边,才和她重新对视。

“你不要总觉得我能百分百理解你的意思,还是那种可以从字面延伸到另一种方面的,”玛丽不满道:“我还说我要穿婚纱你也没理解为我们要举行一场特别美好的婚礼呀。”

“这没什么意义,不是吗?”里德尔撇了一下子嘴,惹得玛丽声音大了起来,“怎么就没有意义了?”

“我是说,”里德尔的眉毛一抖,尽量摆出一副耐心的样子,“嗯在我理解中的婚礼,除了新郎和新娘,应该还有许多亲朋好友?我想我们不具备这种条件,去搞一个就是你说的婚礼。”

他说的极慢,一边敏感捕捉着玛丽的面部表情,生怕她在车上又开始长篇大论。

“你说的也有道理。”玛丽颓废地向后一靠,里德尔仿佛看到一颗沾了水,迅速萎缩起来,“但是唉,好吧。”

“玛丽,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不需要别人太多的祝福。”里德尔双手环胸,扯了扯嘴皮,说的讽刺:“说的好像我们是因为别人的祝福才能活得下去似的。”

愿望落空了,这当然不会开心,于是一直到他们终于下了那架快散架了的马车,玛丽还是一言不发。

里德尔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什么话都没说。

“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玛丽嘟着嘴,询问他。

里德尔没有正面给出答案,他轻轻将玛丽推向前方,率先走进他们即将暂住的地方——这里像个猪头酒吧的翻版,但却是一个属于麻瓜的小森林酒馆。

这让还在生闷气的玛丽有些惊讶,里德尔可是一个纯正的讨厌麻瓜的人,虽然不知道在一起生活之后她是否能改变他的想法。总之到目前为止,里德尔恨不得世界上没有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