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玛丽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同昔日耳鬓厮磨那样低声说话。
里德尔愣住了。
这也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死在他的怀里。
葬礼是在第二天举行的。
玛丽的棺材就放置在客厅中央,还没有下葬。黑色的木棺很大,里面布置满了纯白的栀子花,显得玛丽更加瘦小。
他们是怎么说的呢?
“可怜的里德尔夫人,年纪轻轻就得了怪病,离开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他一如既然地穿着黑衣服,静静地看着实木棺材里那个安静躺着的女人。
她现在平静,眼角也没有含着泪。
她不会再咒骂他,也不会再对他笑。
他无法接受,在上一秒他们还在争吵,下一秒她就毫无生气,永远的死去了。
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不……
“妈妈不会回来了?”
他们的小儿子,克里斯托弗眼睛红肿,拿着一束栀子花,抬头问里德尔。
他不回答。
“妈妈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