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监查今日巡了五个署,其中一个是她最熟悉的织染署,再来就是造办署。鉴于日后即将一起共事,李监查领着温浓跟造办署的几位制香打招呼。

温浓一位位看去,暗暗拉过李监查:“哪位是上回给织染署送错的香珠制香?”

李监查遥望一眼,指了指:“那位常制香,是这次清换中唯数不多被保留下来的制香。”

温浓来回打量常制香,这位已经有些年纪,看上去少说三四十了?也不知是相貌还是气质的问题,显得十分没有存在感,可偏偏正是这样的人反是大清换中被保留下来的一位。

李监查看她眼神不太对,询问说:“怎么了?”

温浓暗暗琢磨个来回,摇头说:“上回不是说她把香珠弄错了以?我还以为是新上手的制香犯了糊涂,这位瞧着像是老手?”

李监查一向惜才,替她解释:“可不是么?常制香少说也在造办署待了一二十年,鲜少出现这种岔子。听说那日正巧身体不适,不小心给弄混了。”

温浓眼珠一转:“原来是弄混了啊?味道怪好闻的,知道跟什么香珠弄混了吗?”

“太后宫里常备暖香,那是太后入寝用的香珠。”

竟是太后宫里的东西?如果那瓶香珠当真有毒,莫不是有人试图谋害太后?温浓头皮一阵发麻,也不知是注意到她们的视线,常制香扭头朝这边看来一眼,徐徐靠近:“李监查,这位是?”

“这是阿浓。”李监查分别替两人介绍说:“再过几天我会把她调到造办署,让她跟你学一阵子怎么样?”

常制香对这个安排有些意外,但也没有立刻拒绝,对温浓说:“最近手头的事有点忙不过来,若是真要跟着我,得先学会打下手。”

温浓没想到一上来就能直入核心,连忙点头:“我什么都做,大人有事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