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浅笑:“信王若肯放手,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纪贤可不仅是永信宫的掌事大总管, 他还是殿前大总督, 外廷许多事要经由他来递到陆涟青案前, 身兼多职, 内外兼顾, 可想而之身份地位举足轻重,陆涟青身边哪能少了他?
太后这么问, 无疑是知道陆涟青不会同意的, 正如她也绝不会把容从给出去, 是同样的道理。
哪知陆涟青只是沉吟,他睇给纪贤一个眼神:“你怎么看?”
纪贤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奴才全凭主子安排。”
陆涟青颌首, 又睇了眼对面的容从:“你呢?也是全凭你的主子安排吗?”
太后满以为容从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她迟迟未能等到回应,不禁皱眉偏首, 看向立在身侧的人。这一眼恰好与容从低垂的视线对上,也不知怎的,太后不由呼吸一窒。
“奴才自是愿为主子分忧的。”容从启唇,徐徐道出这番话。
陆涟青又问:“这么看来,替她安排合适的人选侍伴在陛下身边正是出于你的考量,替太后娘娘分担忧虑了?”
容从垂眸:“是的。”
一声长吁打断了所有人的沉思,陆涟青缓慢地说:“既是如此,那这事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继续讨论的了。”
如果太后当真信任容从的话,也就是说由容从安排在皇帝身边的杨眉也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这个话题已经没有继续讨论的价值。
容欢猛地拉长脸,又冷又臭。
相对比容欢,杨眉兀自松一口气,感激的目光在容从身上流连忘返,其中又夹杂着几缕顾虑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