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提这个词。”张院使充满忌讳:“上回从织染署送来的人死了,我们手里的线索也彻底断了。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直接联系,但前者至少能够被我们检验出来,可如果那池死鱼当真死于同等能融于水却无法检验出来的无名毒,我恐恶人作乱,再无人能阻止他。”
温浓的心怦怦直跳:“等等,你说上回从织染署送到太医府的那两人也……”
“兴许是久病成噩,竟趁看守的人没注意,咬舌自尽了。”张院使不盛唏嘘,每天长卧不起,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日以继夜何其痛苦,心中难免绝望至死。
又死了。温浓的心一下子坠到了深谷,死亡的阴影随着相关者接二连三地死去,一步一步蚕食她的内心。
好可怕。
张院使轻拍她的肩,把沉陷在昏天暗地之中的温浓猛然一惊:“你的脸色很难看,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温浓仓皇摇头。
张院使看她白着脸,生怕这么回去信王见了要怨怪他:“没事早点回去吧,太医府里病气多,别是过到你身上了,信王知道还不定拆了这座太医府。”
提到陆涟青,温浓面色稍霁。她想到自己之前曾跟陆涟青提及说要上太医府找张院使钻研食疗,若不是中途出了常制香的意外,也许早就来找他老人家了。
张院使听她说是为了信王学食疗,满意颌首,知道拿住男人的心首先拿住他的胃,并且还很懂得关心该关心的点,不枉他这一路待她这么好,简直孺子可教。
如是一想,张院使兴冲冲领温浓去取用他毕生所学亲笔撰写的《精编养生食谱一百二十道》、《药食结合很重要》、《古法食疗》等等食谱若干本。
正当说到兴起之时,张院使注意到他们正路过其中一处偏院,生生逼得他刹住脚步往回改道,温浓被他整懵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