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陆涟青轻轻拨开温浓额前的碎发,对上她紧张的眼神,声音放得极轻极柔:“阿浓,你有了。”

“有、有什么?”温浓嗓子干哑,声音越来越小:“……孩子?”

陆涟青点头。

得到这个确切的回应,温浓却只觉心脏像被一双手给攥得死紧,迫使得它一骤一缓。路上温浓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亲耳听见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明明是欣喜若狂的,可无名的恐惧却又随即占据了整个心房。

温浓皱着眉,强作镇定:“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能要。”陆涟青能够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安,却不得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接触过水毒,体内的毒素已经废了这个孩子,活不成的,不能要。”

“水毒?”温浓呼吸不畅:“难道是钟司制给我下的……?”

“不,恐怕还要更早之前。”陆涟青眼里闪过一抹郁色。

更早之前?温浓傻了,水毒无色无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下沾上的:“可我什么感觉也没……”

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温浓拉着被褥快往床的角落里缩:“你别过来,会传染的。”

她脑子还很乱,可这一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传染给陆涟青。

“不会传染的。”陆涟青抓住她使劲往里缩的脚踝:“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再亲昵的事情都做过,如果真会传染,早该传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