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默默瞅着他,到嘴的话终究是抿了回去,闷闷点头。
得到她的松口,陆涟青立刻扭头问:“调配的药什么时候能送来?”
“马上。”张院使轻咳。
马上??温浓惊了:“这么快?”
“多等一分便多留一个隐患,我不放心。”相较温浓的优柔寡断,陆涟青显得极尽果断且干脆。
温浓好慌:“我害怕。”
“乖,睡一觉就没事了。”陆涟青轻拍她的手背。
温浓还是慌得一匹,她还没有做完心理准备的说,无论陆涟青怎么安抚都不同意!小两口为了今天还是明天或者再过些天才喝药争执不下剑拔弩张,左大夫和张院使默默退到门外:“我觉得应该把话给她说明白,不然这么逼着两边都是活受罪。”
张院使却持不同意见:“人家姑娘都已经这么惨了,医者父母心万万不可落井下石。”
纪贤操着男妈妈的心忧心忡忡地守在门外,陆涟青不肯把话跟温浓说全了,是因为水毒极可能是温浓在造办署染上的,说了只怕温浓痛苦自责,不说吧……
她又实在舍不得孩子。
然而陆涟青半点不舍也没有,如此逼迫反而惹来温浓的恼怒与不快。两人僵持不下,温浓负气地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给任何人进门的机会,一天下来谁也饶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