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眉头深锁:“不许召回。”

永信宫不知情况如何,他得让那些人回去保护温浓。

左大夫给陆涟青喂了个清血丸缓解毒性,陆涟青由纪贤扶到神台前的蒲团坐下:“这是哪种水毒?”

“放心,有解药的那种。”左大夫以为他担心中毒无解,安慰他说。

“是吗……”陆涟青垂眉沉吟,忽见护影持剑警备,众人面色一紧,抬眼眺向左侧的神道柱,一人从那阴影后面缓缓走出。

陆涟青眸色一深:“容从。”

眼见敌多我寡,容从孤身一人,却分毫没有胆怯与退缩:“看来殿下是在等奴才?”

“容从,枉殿下待你不薄,可你不念昔日救命之恩,叛主在前下毒在后,你可曾对得起你的良心?!”你纪贤一向平心静气,难有如此忿然的时候。

容从知他怒其下毒之过,他揖手弯腰,深深叩下一礼:“奴才正是为此而来,诚心向殿下告罪的。”

纪贤一怔,陆涟青扬手拦下他:“那便说说,你有何罪相告?”

“殿下,您曾救奴才于水火之中,是奴才忘恩负义,反加害您。”容从深深一叩,并未立刻直起腰:“您曾托付奴才照看太后,是奴才无能背信,屡次害她受苦受累,开解不了她,亦无法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