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浓正在探望李监查。自她在司簿司曾遭背后偷袭砸破脑袋,足足在太医府躺了个把月,前几日才刚刚恢复意识,万万没想到昏迷期间竟发生了那么多事。

导致她头破血流差点一命呜呼的容从与容欢均已不在,李监查只叹世事无常,往事也已经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

思及这对师徒,温浓心中滋味万千,李监查亦然:“叶司簿昨日来探视,曾与我提及一件事。”

司簿司主事叶司簿?当初得多有她提点,虽说温浓只与她有一面之缘,但这人看似平平无常,却隐隐给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什么事?”

“司簿司掌宫籍,叶司簿说她得知容从身世之后颇感兴趣,曾私下核查过容从与容欢的宫籍来历,并且对照户部调取的宗籍隶文,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李监查眸光闪动:“你可知道容从与容欢是何关系?”

温浓摇头,她只听陆涟青说过容欢应该也是被灭门的容家后人。

“容欢是旐门容氏家主的庶出子,而容从为其嫡长子,也就是说他俩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温浓一怔,无形的茧丝在心头交织出一个有形的答案。

似是意料之外,确又在情理之中。

新年过后,雪融春至,崭新的一年又将开启。

温浓一次大病,老老实实养足大半年,在夏秋交替的这一天终于得到张院使的首肯,总算不需要继续喂药卧床了!

陆涟青见一朝恢复的温□□神抖擞活蹦乱跳,大掌一拍,表示是时候该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