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随便揉了一下毛球的肚子,一路揉到尾巴毛。
“鸡……没有小弟弟的吗?”卫纵喃喃自语。
紧毛球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了大便宜,只是发出几声模糊的鸡叫,脚爪抖了三抖,就继续仰头大睡。他还是个幼崽,睡眠对发育至关重要。
等到陈海泉准备好晚饭,卫纵已经把毛球重新塞回棉垫里,若无其事地端坐着。
晚餐是两个大人和一只毛球一起吃的。
陈海泉常年在驻地,真正独自生活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所以他的手艺不怎么样。他随便下了两碗面,面码子还是直接从外头打包的,只是单独煎了两只荷包蛋。
“小紧,快点吃,”他不放心地看着桌子上打瞌睡的毛球,左手温柔地揉了揉毛球的小脑袋,“吃完再去睡。”
李紧困倦地眨了眨大眼睛,低头用嫩红的喙啄了几下蛋黄。
他实在不习惯这么吃饭,太累了,累到他甚至都没精神去关注陌生人。
“你得喂他吧?”卫纵忍不住说,“我爷当初养鸟,这么小的估计都得拿筷子沾着喂食。”
“唧唧!唧!”说谁呢!说谁是鸡呢!
紧毛球扑腾着小翅膀,冲卫纵发了一通火,发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听错了,对方说的是“鸟”不是“鸡”,思维这才完全清醒。
他刚有点愧疚地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人,就看到对方慢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蹦跶什么呢小鸡?”
轰!
李紧的鸟毛因为愤怒炸开,嗖得窜过去直扑卫纵的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