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贤枢在大理寺内查着昨夜林琅玉在敬承街差点儿被炸的事儿。
贤枢看着手里林琅玉写过来的信,段子真正在一旁理着卷宗。
段子真也不知究竟多久没回府上休息了,下巴处胡渣乌青,他鬓角未散、前襟半敞,一副颓唐之态,倒是比他白白嫩嫩的时候更风流些。
他将笔当做发簪,随手簪在自己发髻上,随后问道:“当真是个外族人?琅玉说的?”
贤枢板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琅玉说他见过那人,会试是那人是礼部小吏。”
“礼部小吏?”段子真打了个哈欠,“现场留在的事半截儿飞鱼服,礼部的人还能调到锦衣卫去?讲笑话儿呢?”
闻言,贤枢眉头紧蹙:“琅玉不可能看错。”
“是了,琅玉不可能看错。”段子真呢喃道,“礼部之人也不可能调到锦衣卫去,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他伸了个懒腰,随后偏过头看着一旁衣冠楚楚与自己对比格外强烈的贤枢,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儿是得好好查查。王爷,还劳烦您往锦衣卫走一趟。”
贤枢斜斜睨了他一眼,见段子真坐在铺满了卷宗的榻上,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开口道:“如今你倒是能命令其我来了?”
“没办法,近来大理寺太忙了。您没瞧着人手不够都朝着翰林院借人手了吗?方辰和匡志都被我派出去查案子了,这头我又走不开……”说着他朝榻上一铺,一副要生不死的模样,“您若是不去,那这事儿只能是草草结案。若说让我草草结案也使得,只是……”
说着他转头看着贤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此事事关琅玉,您舍得?您要是舍得我现在就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