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心底一片悲凉,锦苓说的对,现在自己脚下站着的土地,是舅舅家的,就算从出生那天就居住在此,也不过是一个寄居的亲戚,何来资格给主人家的女儿割爱?
骤然间,锦苓手腕一抖,雪剑快如闪电,刺向阿衍。
“拔剑,如果没胆子用,就该把那剑还给我!”
两女距离很近,霁檀王爷想要阻拦已来不及,只吓的心胆俱裂,只见阿衍身形一偏,恰恰避开雪剑的锋芒。
“那是我娘亲留下来的剑,与你无干,表姐,请不要为难我。”
“霁璮山庄的宝贝,怎会与我无干!你凭什么占用此剑,快还给我!”
锦苓为此事不忿已久,这剑虽由姑姑重新拾获,可终究是家族至宝,理应传给嫡女,父亲却给了一个连姓氏都不知的丫头!那年她为此事找父亲哭闹说理,可给父亲一声斥责撵了出去。
为此事,她整整憋屈了六年,今日被阿衍身上一股无名力度摔了一跤,终于再无法控制心头这把一直在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锦苓气冲牛斗,干脆旧恨新仇一起清算,刷刷刷追风三剑,往阿衍身上中下刺去。
阿衍身子一扭,踩着剑气激起的雪花飘荡在大厅半空,扬声道:“表姐请住手,有话好好说。”
锦苓蹂身而上,剑光霍霍,削向阿衍虚悬的双脚:“下来,拔你的剑。”
阿衍双足一圈一荡,把锦苓的剑夹住,脚尖微微用力,锦苓虎口一疼,握住剑柄的手顿时松了,冰玉剑怦然坠地,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