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落在囚车上的女孩面向铁手,背后空门大开的对着冯乱虎。江湖大忌啊,冯乱虎甚至已经有些可惜这少女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剑下亡魂。
忘忧伸手一抄,铁剑划出一道冷芒,囚车的木笼平平切开,反手再划,银光乍现,官道的土地裂开一条长缝,直从忘忧面前一直裂到树林里,止在一顶四个蒙面人抬的轿子前。长痕从头到尾几乎是一般粗,三寸有余,深有一尺的样子,就这样横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不管是押送铁手的官差,还是树林中抬轿子的一行人,统统惊呆。
只囚车旁的唐肯高兴的几乎蹦起来。
忘忧很满意,伸手捏住禁锢铁手的纯铁枷锁,内力运转之下枷锁寸寸蹦断。
忘忧扶住铁手,见他十指皮开肉绽,咬牙喝道:“谁干的!”
话问的是押送囚车的李福李慧,答她的却是铁手:“他们只负责押运,动刑的不在这里。”
铁手知道忘忧最是看不得伤痛,强提精神对她露出笑容。
忘忧从腰侧的小包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拔了盖子跟铁手说:“整瓶都吃掉。”
想塞在他手里,低头看到曾经如铁似刚的一双铁手给折磨的血肉模糊,可想是用了多么厉害的刑具,又是如何痛彻心扉。
铁手伸手去接瓷瓶,忘忧一躲,把瓶子里的药丸倒进手里:“你的手疼得很吧,我喂你。”
素白的手掌托着丹药就往铁手口边送,铁手只觉得脸上瞬间烧起来,还好忘忧也跟着想到现在的情况,讪讪的把手上的药灌回瓷瓶:“那个……你忍着点,一会找地方我再给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