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微讶道:“哦?”
雷卷道:“我刚说过,像戚少商这种人,生在这样的一种时局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很不幸的,你也正是这种人。”
无情扬扬眉,道:“我是吗?我以为你才是。”
两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无情自幼遭逢亲离死别、孤独伤残,所以养成了他略近孤做的个性,很少欢笑称心;雷卷早年身遭劫患,肺疾缠躯,性近孤癖,亦甚少言笑;而今两人相知,相说之下,心情大畅,引为知交,眉头舒展。
心情畅快之下,雷卷便坦然的跟戚少商道:“二娘的情谊我知道,但是我这个残薄的身子,是回应不了的。我身上受过十七八种伤,而且,我自己知道,我肝脏间有一处恶瘤,那是内力化解不了的,一旦发作,断无幸理。这数年来,我愈发制不住恶瘤的发作,看来也不久于人世了,我怎忍再惹情障,害了二娘呢。”
戚少商颤声道:“卷哥,你,你此话当真……”
雷卷竭力忍住咳嗽,惨笑道:“我骗你作甚,此番过后,我再见着她时,也只跟她说:你这厚颜跟我做什么!我不喜欢你!”
一道青芒乍起,被一道寒光撞了一下之后,削断了雷卷鬓边的几根头发。
无情一直关注着忘忧,见她闲着的手里青芒时有时无,便耐心的等着。终于在雷卷说出那句话时,忘忧手中的青芒扔了出去。无情便也打出了一枚如意珠,抵消了青芒大半的力道。
变故突生,雷卷和戚少商双双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