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整个人僵住了。那汉子就在他的右侧。贴得那么近,但全无声息。

那汉子右手的针,正点在任怨的右颈上。而他左手的针,仍抵住任劳的下巴。只不过瞬间的交手,任劳、任怨,两人尽皆受制于人。

“叮!”一声脆响自拿针的汉子背后响起。

“是我太大意了,”他深恶痛绝似地道,“我不应该贪功抢攻,以致把空门卖了给人。”转头对忘忧道“多谢。”

除了忘忧,大厅上所有的人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

院子里的凉棚被风激得微微晃动。

忘忧开口:“我今天不想再杀人,你自己出来。”

倏地,掠起一道人影,以极迅疾的速度,掠上了凉棚。这人掠上凉棚之前,还高呼了一声:“我替你们把他揪出来!”

拿针的汉子大喊一声:“别!”

同时把任劳、任怨都一齐往凉棚上丢去。他知道凉棚上有极强大的敌人,他没有战胜的把握,只有行险一试,因为除此之外,已别无良策。

飞身上凉棚的人是方恨少,被忘忧拒绝帮忙后他觉得十分没面子,并且是被人用看不见的暗器钉到墙上,出手的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简直没面子到了极点。等忘忧片刻击败“八大刀王”中的六人,这种没面子变成了极度的崇拜。崇拜到想拼命也要为她,或者为这件事出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