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在心里漾出一丝不合时宜的甜来——也就是说,在更早以前,她就拒绝了阴妙,选择了待在自己身边。
阴妙看着安瑶一脸恶心的兴奋劲,恨得牙根痒痒,道:“姐姐大人之所以没跟我走,是她非要多管闲事,怕你们这些蠢蛋出事,居然还跑进秘境里救你们,她这个能力,能保护好自己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
然后她低声道:“我看姐姐大人跟你们这些蠢蛋待在一起,也变得有些蠢了。”
阴咏严肃道:“阴妙,你已经害死了人,铸成大错,怎么还是执迷不悟?这次跟她们回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者还能保住一条性命。”然后她转向安瑶说:“后来我问过她,这件事并非是她谋划,她也是受人指使,只是这个幕后之人十分谨慎,发号施令从来不肯露面。”
“等等等等。”安瑶突然听她说了这么一堆,脑子都有点乱了。“你是说,阴妙不是宫秋的人?我以为她是宫秋派来的。”
阴妙坐直了怒道:“施安瑶你骂谁呢?宫秋那种小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你知不知道姐姐大人就是被他赶……”
阴咏止住她:“好了,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阴妙才愤恨地坐回位置上,扭头不说话了。
安瑶也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居然一下子就把阴妙给惹急了。
但是安瑶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阴妙的确是从苗疆来的,她手下的人——那些在人头酒罐子里死去的人,身上的确带着星渊教的匕首和令牌。
或者,星渊教内部本就分裂了?
但是看阴咏的样子,显然不愿意深谈这件事,安瑶也不好追问。
只好掀开帘子走出外面,对独孤絮说:“这件事还有隐情,这次回去你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