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博说罢,直接拿包离开了。
我垂眸看着被倪博倒空的茶杯,觉得这人伶牙利嘴,动不动上纲上线,不去当律师可惜了。
凭什么这人认为,我和夏溪不会长久。
“夏溪,倪博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勾住夏溪脖子,轻轻靠着对方脑袋,“你不用操心那些问题,我来解决就好。”
我甚至开了个玩笑:“就算我不能作为亲属签字,但说不定我能作为女友主刀呢。”
很显然,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甚至都没让夏溪从倪博的问题中缓过神。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我,问:“安知乐,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呢?你会离开我吗?”
我还记得当时的回答。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一辈子抱住,绝不撒手。
可现在想想,只觉得讽刺。
我放下玻璃杯,坐在高凳上。
看着被子中映射的流光,觉得也是神奇。
如今回忆过往,竟有种一切冥冥自有定数的感觉。
手机响起,发现是小齐的,我急忙接起,甚至跑到玄关准备换鞋。
小齐如今是住院总,说不定是哪位病人有事儿,他不得已给我来电。
“师姐!你猜我在档案室发现了什么!”
档案室?
我心知与业务无关,将手中钥匙一甩,转身走到客厅沙发躺下,这才抱怨:“你吓死我了。”
“我发现的事说不定能吓死你。”
电话那边,小齐的声音听上去极为兴奋,感觉都能看见他眉飞色舞的模样。
我按着鼻梁,有些无奈:“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夏溪姐的投诉意见!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