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幼清却扑哧一笑——
“钱掌柜不必多谢。”
随即便跑到了薛晏荣的身后,亲昵又调皮的扯了扯这人的袖口。
钱掌柜一怔,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只见薛晏荣摆了摆手——
“还未同钱掌柜介绍,这位是我夫人。”
“原来是二少奶奶,哎呀!我、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钱掌柜连着又拱了拱手。
薛晏荣深吸了口气——
“明日我会多给你派些功夫好的武师,往后若再有这种地痞无赖,只管打出去就是,切记,绝不能轻易松口赔银子,否则有理也会变成无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善堂的招牌万万不能砸了。”
“是,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多谢二爷了。”
薛晏荣点点头,旋即拉着蒋幼清就登上了马车,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对街铺面二楼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瞧着这一切。
待帷裳落下,薛晏荣才转过头来,眯了眯眼——
“我竟不知,你还会瞧病?”
“我哪里会瞧病啊?”
蒋幼清笑的肩膀都耸动了起来,挽过薛晏荣的手臂,从手肘处依次往下摁去——
“曲池、手三里、上康、下康,还有——”手指又落在了薛晏荣的胸口中央“膻中穴——”
“摁你,你也疼。”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书房的书架上摆着穴位图,我没事干,就翻了翻。”
薛晏荣凝着眉眼,知道她是想要帮自己,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不是也该收收了?这都几次了?若是今日自己不在呢?她是不是也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