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夜南的手按在礼服后侧,碰到了露背装下冰凉的肌肤。

左白萱的身体一颤,很快又放松下来,靠在栾夜南的肩膀上,停了好一会儿。

酒劲上来了,她的脑袋有些昏沉。

耳畔传来栾夜南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

“你要不要也听我讲一个故事?”

“好啊,我喜欢听故事。”左白萱从上一个“故事”中脱离出情绪,笑着将气息喷洒在栾夜南的脖间。

香草味悠悠扬扬的。

栾夜南闭上眼,从兜里闹出阻隔贴为左白萱贴上。

左白萱抬头看她,栾夜南不为所动,只是开口:“这也是一个小女孩的故事。故事的开头,小女孩就并不是生活在幸福中的,她的爸爸会打妈妈,限制妈妈的自由,没事也会骂小女孩赔钱货。小女孩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这就是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

左白萱的醉意被“打”和“骂”两个字驱散了。

她盯着栾夜南看。

栾夜南的眼底是平静。

是死水一样的平静。

这种平静不会出现在说故事的人眼中,不会出现在听故事的人眼中,它只会出现在当事人眼中。

这不是不在意的平静,也不是释然的平静。而是无数次想起过往的经历,再无数次杀死了有情绪的自己之后获得的平静。

左白萱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得到了栾夜南对“家暴”如此敏感的原因。

【“也有一种可能,我确实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