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得很妖孽,那种雄雌莫辨的精致,有些角度会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态度却是医者特有的仁和,时音怀疑他馋虞清枝。
毕竟这神医之前踪迹不定,权贵苦求无门,现在却是直接住进了太医院,怎么看都反常。
不过时音没什么危机感,只略打量了几眼后,便收回了视线,瞧了瞧虞清枝。
她让人把神医喊来后,便没再管时音的情况,连神医进来后也没抬头,却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等对方一收回把脉的手,就头也不抬的问:“可能治?”
邵神医语气轻松:“不难。”
于是虞清枝嗯了一声,“那便有劳了。”
说完这么一句话,她就接着叫内侍把刚才批阅的奏折带走,余下人早已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见此皆静静退下,规律相当得好,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安静只让人觉得压抑,而不会轻松。
虞清枝对此却毫无所觉,继续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批阅着奏折,完全视时音为无物。
时音撇了撇嘴,从床上爬下来到她面前,然后压着她腿爬了上去。
虞清枝放下奏折,低头看着她。
时音试图从她的眸子里看到自己存在的证据,但事实上那双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仿佛装下了天下苍生后,就再也容纳不进旁的了。
这对时音来说,着实有些晴天霹雳。
虽然她上个世界是临阵脱逃了,可最后她的态度是有所软化了的,只是没开口而已,不至于到装不认识她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