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有意无意的, 刁书真脑海里总是反复回荡着宋玉诚的这句话, 想起那人说话时那副仿佛摸透了她的软肋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无可否认的是,宋玉诚说的是事实。
刁书真习惯了以一种强者的姿态出现,她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和对于男性种种的厌恶,绝对不允许她向男性乞尾求怜,以色侍人。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呢, 她又不由自主地去保护去爱护那些娇花一般的女孩子, 可怜香惜玉了。
然而, 或许人类铭刻在基因里倾慕强者的本性作祟, 又或者是谁都渴望被庇护被保护被爱着,虽然拉不下脸面,可是她也未尝不希望床笫之间被蹂、躏和征服, 以锋利的冰刃破开厚厚的屏障,将懦弱而又胆怯的魂魄拥入怀中。
是枯木逢春的良药,是销魂蚀骨的毒酒。
于是最直接的结果是, 这两天刁书真都尽可能地躲着宋玉诚,刻意错开对方的时间,半夜一溜烟进了次卧,然后麻溜地反锁上门。
直勾勾盯着门的宋玉诚:……
丫丫在主卧的床上睡得正香, 宋玉诚不习惯和外人分享一张床。在她的概念里,卧榻之侧能酣睡的,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只得从柜子里拿出条羊绒毯子, 蜷缩在沙发上睡了。回想起几天之前的待遇,幽暗的冷光从她的眸子里划过。
虽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学校像是一个时间停止的地方,永远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学生们蛋白胶原饱满的面上大多都是无忧无虑的单纯笑颜。走在学校里,像是沉浸在象牙塔的氛围之中,宁静而美好,像是叫人把心里压着的沉甸甸的包袱都给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