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她就想转身离开。
男人未阻止,安静之下,猛然传来了他控制不住的咳嗽声,那是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声自肺腑传来,那般的急促又嘶哑。
徐语棠脚步一顿,她下意识的几步走到案前,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换了杯热水,瞧着他压抑着咳嗽喝了几口,似是缓了过来,这才说道:“陛下,我这就去找太医。”
陈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声说道:“无碍,太医来了也就是那些说法罢了,朕没事儿。”
他抬眸瞧见了女子神色里的担忧,声音带着些干哑。
“朕并非想要干涉你的生活,语棠,刚才那番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陈慎眼前浮现出刚刚他瞧见的画面,许久未见的她竟是像那是还未嫁给他之前的徐语棠,目光清澈明媚,犹如初开的梨花,娇嫩又鲜活。
刚刚李衔叫她之时,他未来得及阻止,或是说内心根本不想阻止,在听见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之时,内心却是越来越紧张,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但又生怕她就这么离去,仓卒之间开了口之后,才惊觉此话说的有些不对。
“只是许久未见,朕,朕心慌之下,说错了话,是朕错了,请你不要误会,也无需为朕的无礼之言,而自个儿难受。”
徐语棠愣在了原地。
她瞧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前在她的眼里,多是冷硬,多是威严,但在这一刻他流露出的脆弱和慌张,就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为情所困的他。
她在这一刻,似乎也懂了,何为在这段时间的深夜,她总是爱想起他。
她盼了许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是一个男人对她至深入骨的爱意,竟然是在以前伤她最深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
她瞧着眼前目光里尽是慌张的男人,慢慢开口道:“陛下,如今我已不会因为你的一言一句而伤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