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脑袋永远也开不出花来,人家可是要出国进修一年才能回来。想单独约你吃顿饭,你还在这推三阻四。”

“那又怎样?送别饭不是吃过了吗?”连烈锦穿上了一件黑色风衣,脸上的神情迷惑不解,“按照社会惯例,我已经非常礼貌周全了啊。”

“果然还是包办婚姻适合你,不然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对小萝卜的话不知可否,连烈锦出了门,到地下停车场开出了自己中规中矩的小轿车。

“连医生,你终于来了。病房的病人今天才刚刚送来,据说登山的时候摔到了脑子和腿,你赶快去开口吧。”星药医院十七楼的走廊里,一名女护士踮起脚凑到连烈锦耳边低声说道:

“看样子像是个私生活混乱的富家女,才住院没半天,看她的人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批。”

“那又怎样,人缘好而已,不要妄自揣测。”连烈锦退后一步,将自己与小护士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面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既不会过分亲密,也不会显得刻意疏离。

“可每个人都送她花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而且都是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更夸张的还有九百九十九朵的蓝色妖姬。”

“社会惯例吧。”连烈锦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五个毫无感情的字眼。

换上白大褂,连烈锦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自带情意的桃花眼,就来到了病房。

病房里,躺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长得很美,失了血色的肌肤几乎白得透明,更是有了一种雨后盛开的山茶花般的禁忌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