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不再是辰鬼了，而是笑鬼王。

“陈恒，好一个陈恒，好一个真武宗大弟子，即便到了现在，你依旧能面不改色。”

“只是不知道，当你知道所有真相，面对绝望之时，是否还能够一如既往。”

一路上，陈恒运筹帷幄，即便再难的关卡都被他一一度过来了，这一切都看在笑鬼王眼中。

只是，那些困难最多也就是让陈恒感到困难而已，想到绝望的地步，却还远远不够。

如今笑鬼王之所以没有马上动手，便是想看看，陈恒的承受极限到底有多强。

不过，面对他的冷笑，陈恒依旧面色不变，淡淡道：“即便你实力再强，也已经被震压了上万载，早不复当年，我又何惧之有？”

“你说得不错！”

听到陈恒的话，笑鬼王笑声立刻收敛起来，脸色也随之变得沉重与愤恨，忿声道：“那该死的星辰道黯星主，本尊恨不得剥其皮，噬其骨，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起来，这一切还多亏了你。”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缓和了一些，甚至带上一丝戏谑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之前你破坏的那个魔盘，其实是一个黯星盘，是镇压本尊的黯星主本体。”

笑鬼王此话一出，陈恒面色微微一变，不待他回话，笑鬼王又幽幽地开口了。

“想当年，本尊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凭借手中天魔印，整个世间，能够与本尊相比的廖廖无几，能战胜本尊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只是没想到，那些自诩正义的星辰道，竟然以多欺寡，却还是无法灭去本尊肉身，最终只能强行封印，留人镇守。”

“天地大变之时，那场大战可谓亘古未有，本尊虽被封印，但也将整个修界搅得天翻地覆，凭本尊一人之力，此生也值了。”

在他断断续续回忆往事之时，陈恒只是紧紧抿着嘴唇，在一旁默默听着，并没有什么反应。

顿了一下，又听笑鬼王道：“为了封印本尊，整个星辰道人才凋零，几近断绝，留守的星主也是因此而意兴阑珊，一直紧守不出，再不曾外出。”

“若非如此，就凭这破阵，本尊又何惧之有？”

笑鬼王的描述，让陈恒脑中不自觉勾勒出当年那场大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