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是在向宁鹤鸣跪下。
宁鹤鸣哼了一声:“这会儿你认错也没用的。”
“我不是在认错,爸爸。”
宁秋直视着他,平和地道:“我是要给您磕上几个头,然后……”
宁秋没有继续说下去,径直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时,宁秋脸边的血已经蜿蜒到了脖子那儿,而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粲然一笑:
“宁叔叔,自此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父女的关系。”
“当然了,我还欠着您钱。劳驾您算一下,回头把账单寄给我,我好还您的恩情。”
说罢宁秋站了起来,她的头还是晕,可是这一次,她站稳了:
“我若是您的女儿,您处罚我,悉听尊便。现在我和您什么关系都没有,您打算私自把我扣留在这里吗?”
宁鹤鸣万万没有想到宁秋居然会硬气到要和他断绝关系,他更气了,道:
“你以为还了钱就够吗?养大一个孩子不是只有钱……”
“是的,叔叔,养大一个孩子,要用心,用爱,这些都是无价的。”
宁秋拿了张纸按着自己的额头,看都不看宁鹤鸣地道:百-合-小-说-群:4-7-9-2-8-5-7-8-2
“您,给过我这些吗?”
说完这些,宁秋实在是懒得再和宁鹤鸣说什么了。
今晚她突然明白,她是欠宁家的,可是说到底,她亏欠的只有纪明玉一人而已。
想起纪明玉后,宁秋看向了还站在旁边的母亲:
“妈妈,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上中学的时候,你说过要离婚,却因为种种事情没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