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给她跑了。”他骂骂咧咧地走回来,一路踢开挡在他面前的药盒和药瓶,钻出门,没再理beta。
beta犹豫着想开口向他们求助。万一那个alpha又回来该怎么办?她说了alpha在房间里,她会死的。
“看什么看,滚回去。”为首的军人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翻了个白眼,打开个人终端往前走确认其他街区。
beta从地上爬起来。舒泽星这么个破落地方,她也难以想象军人会多有素质。反而刚刚那个逃犯——她就好像举手投足里天生带着贵气,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一样。
夜深露重的时间过去,天空渐渐泛起雾灰色的白。赫尔因希靠坐在巷子转角,身边是个刚刚被她勒昏的诺瓦德军人。
从基地逃出来之后,她就尽量不把人赶尽杀绝——一方面没有这个必要,另一方面,她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了。一整个晚上她都在不停地躲开撒网捉鱼的诺瓦德军人,从西区往东区跑。西区过于破落,和交通干道不连通,就算找到车辆也要从城市里绕行,太有风险,机动性弱,更别说西区根本找不到长途雪车。
一开始她还有方向感,但渐渐的,无法思考又高度紧张的头脑混肴了时间和空间。赫尔因希分不清楚她在往哪里跑,只徒劳地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碰到搜索的人,撂倒对方,再跑、再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她像逃无可逃的老鼠一样在迷宫里乱窜。
可情况在不断恶化。打a级抑制剂对她来说就像吸毒的人在不断被戒断——抑制剂失效的间隙就像欲瘾发作,她难受,却只能硬生生扛着。
被抑制剂压下,又没办法完全控制住的欲望让她的精神更加糟糕,手脚也跟着不听使唤。她跪着,朝地上剧烈地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反而眼前一黑,是昏倒的前兆。
该死,你都有抑制剂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听使唤。站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