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无声起立,脱帽致敬。左右两侧的侍卫一行行单膝跪下。紫厅内的唱诗班开始吟诵史诗。
赫尔因希走到长阶尽头,突兀地停住了脚步。
她身后的一长串侍女和侍卫跟着她急刹车。
没有人敢说话,所以这一刻全紫厅、全紫罗兰堡、甚至全维洛列特都静默地等待着年轻的皇女。
漫长的几息过后,她终于重新抬步迈上阶梯。
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他们想:皇女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赫尔因希在想什么呢。
她的军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沉过,迈上二三十公分的阶梯都像是翻山越岭。
她曾经多么肯定oga会陪她一同走完的路,到底还是她自己走了。
紫厅两侧更加拥挤地、密密匝匝地坐满了人。赫尔因希恍恍惚惚的,只看见了满目流溢的深紫浅紫。无数不同种类的信息素被束缚在一方小小的穹顶下,唯独没有她最喜欢的味道。
王座在紫台上。石质座椅古朴老旧又平平无奇,只放了紫色软绒坐垫,用纯金勾勒、细刃雕刻的飞鹰、狮鹫和紫罗兰倚在椅背和扶手,就莫名有了种肃穆庄严的气势。
赫尔因希在紫台前停下。她环顾四周,看见满心期待地看着她的米海尔、他身边的海曼和帝泽、另一侧和自由党诸人坐在一起的安卡和凡妮莎、还有自己身侧的艾瑞。
她的朋友亲人都在这里。
戴维德穿着元老长袍走到她身侧,清了清嗓子。
唱诗班止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