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左右扫了一圈。
没看到赫尔因希。
……奇怪。陛下没等她,自己先走了?
艾瑞快步走出会议室。
她认真猜想alpha会在哪里之前,鼻腔里先涌进了浓厚的木质香味。广藿和香根草的味道尤其重,让她想起雨后充满泥土和尘埃的草甸。
她睁大眼,快步顺着走廊行走,然后干脆奔跑起来。靴底踏在金属铺成的走道上噪音刺耳,她却顾不上了。
……该死的,赫尔因希不记得,她怎么能也忙忘了。
这可是每月月底。
再拐过一个拐角,她终于在路边看见了委顿在地上的年轻陛下。赫尔因希倚在墙上,扯着领口大声喘气,脸侧涌了一层潮红。艾瑞离她很远,都能看见她额头豆大的汗珠。
她想往前走,oga的本能却像给她施了定身术一样,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发情期的alpha。就算是她一心信赖的主君,她的身体也在不停地告诉她她应该远离危险源。
赫尔因希掀掀眼皮,看了艾瑞一眼。
艾瑞小心翼翼地问:“要我把抑制剂拿过来吗?”
赫尔因希的房间里应该是有抑制剂的,还好两人现在身在基地里。
alpha摇摇头。她举起右臂,用力咬了自己一口——毫不留情地在自己小臂上留了个血口子,但总算是让周身蛮横的气息收敛了些。
然后她扶着墙面慢慢站起来,“我回房间一趟。你别跟着我了。”
“可是您——”艾瑞焦急地说,“不行,我得看着您打了抑制剂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