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您看来不像,陛下。但我认识的那个戴娅,那个肆意放纵的佣兵,过得生活与故事里的祭司无二。”
“她既不缺钱,又不缺名望。更别说人——男人还是女人,alpha、beta还是oga,我想您已经见识过了。”
“但这样的人,却会为了一件事情完完全全地失去理智,像愚笨无知的星辰教徒一样逼着自己走上死路。”
“她会说破而后立,”帝筱嘲讽地勾勾唇,“但想必您也觉得那都是鬼话。”
赫尔因希记起来她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赫尔因希第一次在舰长阁下的私宅留宿、戴娅向她坦白艾洛威特的第二顺位操纵权的时候,曾经说过把艾洛威特留给赫尔因希的事情。
……舰长阁下从来不怕死。寒意从赫尔因希的脊背上泛开,她出了点冷汗,“是。”
“当时分明还有更加稳妥的方法。可她完全失去了理智。而fol需要的是完全的自控,把生死置之度外来衡量敌我得失的那种决心。戴娅缺少这一点。她可以潜心蛰伏,可一旦有机会,她就像她的那柄刀——会杀死敌人,也会杀死朋友。”
赫尔因希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不需要你提醒我她有多危险。”
“我还没有说完,陛下。”
“她那柄刀,在必要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的胸膛。为了那一个目标,她能连命都不要。反过来想想,其他人的命又算什么呢?”
“颠来倒去,最中心的一点是——”
“路德维希。”赫尔因希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