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坐上的刑部尚书,也就是这场寿宴的主人, 目光起起伏伏扫过当堂众人的脸上,都是昔日大启的遗臣,尔后咳了一声道:“人差不多都来齐了, 可以开始了…”
座下有人发声道:“冯丞相没有来,要不要再等等?”
刑部尚书不用抬头,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大理寺的寺丞。
他刚想开口作答复,就有人阴阳怪气道:“这个冯丞相怕是不会来了。”说话人长的鸢肩豺目,锦帽貂裘,四五十岁的模样,如今是左御史。
刑部尚书颌首默认了这个说法,道:“冯相日理万机,今日没有空过来,列座就不用等他了。”
不知道是谁,幽幽叹了一声道:“冯相如今与我们越发远了。”
“何止是远,老夫看他巴不得和吾等撇清关系。”左御史撇了撇嘴道。
“不敢胡说,你的意思是冯相要背叛大启?”坐在他身侧的许翰林,瞪圆了眼睛,唇上的胡须一颤一颤道。
“他的举止难道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座下陷入短暂的沉默中,众人无疑是认同了左御史的说法。
“老夫当日就曾说过,冯老狗不可信,不可信,你们偏要信他。如今支持大启复辟的老臣越来越少了,老夫就不相信背后没有冯老狗的一份力?”已然撕破了脸,他也不再客气,左御史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