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错?”
“一错在:身为太子,没有及时发现父皇身边的奸佞小人,致使父皇误入歧途。二错在:没有在父皇行迷之未远,以死相谏父皇。三错在:身为皇兄,却未能管束好弟弟…”太子脱口而出,坚定道。
“够了!”吕蒙眸子里的期待一点点消失,转而变为骇人的寒意,从喉咙里发出赫赫声道:“你是要把朕气死才开心?”一怒之下,将他手中的茶盅扫落在地,陶瓷的破碎声在整座大殿内回响,茶水在地毯上炸开,茶末飞溅。
外头的左淮和甲士听到动静,忙进来查看情况,又被吕蒙怒斥出去,噤若寒蝉。
太子跪倒在地,腰却挺的笔直,昂起头反问道:“儿臣不孝,屡次忤逆父皇,但父皇难道都忘记曾经与儿臣说过的话了吗?”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皇室之人是天下人效仿的对象,一行一言都牵动着天下百姓的民生与民息,所以你日后居太子之位,应慎言慎行,举止合礼…”这是他被封为太子加冠时,吕蒙亲口对他说的话。
“…儿臣将父皇的这席话铭记在心,用以束约自身,未尝敢淡忘,而如今父皇…”他嗫嚅,无法再说下去。
子不能议父之过,臣不能议君之过,他既是子,又是臣,更加无法越礼。
吕蒙背过身去,并不想随他回忆。
不管后果如何,他一鼓作气,径直道:“儿臣不愿看父皇一错再错,请父皇回头是岸!”他深深叩首恳求。
吕蒙骤然回身,冷言道:“谁给你的胆子跟朕这么说话?”
太子起身,脸色苍白道:“父皇被妖人所惑,儿臣为子为臣,都应该有使父皇清醒的职责和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