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臭!你才臭!你和那兔子都臭!”宣城背对屏风, 一边洗着澡,一边用着仅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骂骂咧咧着, 反驳着舒殿合说方才的话。
她也不?过是一天赶路没有?洗澡, 怎么可能会臭?
似为了?确定这句话,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臂, 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却遭人嫌弃,忿忿不?平地搓着自己的肩膀, 手底下没控制力道,直把?自己的皮肤搓得红通通的,像被热水蒸熟了?一样。
朝背后的屏风觑了?一眼, 料想那人也会像刚才的自己, 看到屏风上的剪影, 她又莫名害臊了?起来, 耳尖滚烫。
匆匆忙忙洗完澡,顾不?上发尾还残留着湿润的水珠, 她穿好里衣就走出了?屏风, 生怕在屏风后头多待一刻, 她整个人都会熟透。
出乎她意料的是,舒殿合并没有?老实待着外头,而是早就躺到了?床上去,只留给她一个被子上隆起的包。
宣城怔了?怔,试探地询问道:“你睡了??”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 亦没有?出声回应宣城的话,似乎真的睡着了?。
宣城顿觉索然无味,撇了?撇嘴, 白?害她忐忑不?安了?半天,自顾自拿着干燥的毛巾擦拭头发去。
等将头发擦干后,她吹熄了?蜡烛,黑暗瞬间填满了?这一间小小的客房。
宣城站在原地,待眼睛适应过黑暗之后,才摸索着往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