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说。”倪棠声色极淡地问顾凛。

顾凛抿抿唇,“跟我来。”

倪棠随着顾凛到了学校艺体楼的天台,这个时间段几乎不会有学生往这边来。

早晨风还有些大,凉悠悠的颇为提神醒脑。

倪棠抱臂,侧目向顾凛看去,没什么好脾气道:“有什么快说,我还要赶着去上课。”

顾凛靠墙站着,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脸不耐的倪棠,“倪棠,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那天为什么要那样?”

倪棠莫名,“什么那样?”

顾凛有些挫败的“啧”了声,提醒她,“台球室,为什么在沈佑来之前是那个态度!”

这件事让他足足纠结了两天,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倪棠为什么会对他忽冷忽热。

他怀疑倪棠是在欲擒故纵,如果是那样她就真的成功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该死的竟然对她产生了些复杂的心情。

听顾凛提起这个倪棠眼神飘忽了下,她还真的忘记了去思考要如何同顾凛解释。

她可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当成精神分裂。

不过倪面上端得镇定,反问他,“你觉得呢?”

顾凛抽抽唇角,“现在是我在问你。”

倪棠撇了下唇角,看着栏杆以外随风摇动的树丫,满不在乎的开口,“能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想给你找些不痛快呗。”

顾凛脸色一下子便黑了,“什么意思?”

倪棠视线轻飘飘地扫过他,说:“因为我小心眼记恨你之前讨厌我呗,看到你那生人勿近的模样就不爽,偏要恶心你。”